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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船嫁衣(2)

2021年12月18日 作者:支离婴勺 来源:互联网长篇鬼话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里面有你的经历,有她的梦境,还有他的智慧,我负责添枝加叶,把它讲述出来。   有你有我有他,这个故事才完整。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它包含你想要的一切。   或许,你有一段离奇经历,始终找不到真相,在这里,你可以找到答案。   或许,你被一个噩梦纠缠,始终甩不掉它,在这里,你可以看清它的真面目。   或许,你只是喜欢恐怖,在这里,你肯定会毛骨悚然。   或许,你只是喜欢悬疑,在这里,你的心会一直悬着,无法落地。   或许,你只是喜欢神秘事件,在这里,你如愿了。   或许,你憧憬爱情,在这里,你找到了。   这个故事里有太多恐怖诡怪的情节,或许,会让你产生不适感,如果你的神经不够坚硬,请勿参与。   这不是故弄玄虚。   这也不是危言耸听。   这是事实。


  2、夜宴


  在扎两目村,天一黑,外面就没有人了,曲曲折折的石板路上空荡荡。一栋栋红砖黑瓦的房子矗立在黑暗中,缺乏生气。

  一个人提着一盏红灯笼,慢慢地走。

  红灯笼摇摇晃晃,他的影子映在石板路上,忽长忽短。突然,他停了下来,猛地转过头,警惕地打量四周,还抽了抽鼻子。

  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继续走。

  终于,他走到了海边,停住了。他站在一块岩石上,定定地看着大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听不真切,似乎是一首歌谣,又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咒语。

  红灯笼还在摇摇晃晃。

  从远处看,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珠子。

  突然,他停了下来,盯着一块岩石,警惕地问:“谁?”

  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从身形上看,是一个女人。

  “叔,是我。”她轻轻地说。

  “水纹?”

  “是。”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叔,你在这里干什么?”水纹的语气有些冷。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在黑暗中乱蓬蓬地飘飞,透着几分诡异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十分悲凉的语调说:“我来看看王绳。”

  “我来看看我姐姐。”她轻轻地说。

  他叹了口气,说:“他们都回不来了。”

  “我觉得,他们还能回来。”

  “都过去七年了。”

  停了一下,水纹慢慢地说:“我问过黄婶,她说今天晚上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什么意思?”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鬼节,他们可能会回来。”

  “你别听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

  水纹看着黑糊糊的大海,自言自语地说:“也许,他们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回来。”

  他走了几步,举起红灯笼,照向她。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暗中显得无比妖艳,几缕长长的头发遮在脸上,五官不清,脸色十分苍白。

  “你怎么穿一身大红衣服?”他似乎吃了一惊。

  “不行吗?”她的声音有些飘忽。

  他没说话。

  水纹借着红灯笼的光,也看着他。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五官挤在一起,显得很拘束,皱纹比头发还多。其实,他才五十几岁。他常年不笑,表情阴郁。他叫王铁钉,是王绳的父亲。

  他们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

  十几米之外,有一对绿幽幽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他们,不远离,不靠近。这一幕和王响响看到的一模一样。

  过了半晌,王铁钉说:“回去吧。”

  “行。”水纹说。

  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那盏红灯笼在黑暗中摇晃了一阵子,不见了。

  此时,也就是他们走后大约半个小时,扎两目村停电了。王响响走出了家门,打算去配电室看看。

  下午,王响响去镇上的邮局把那幅油画寄了出去。出了门,他碰见了邮递员,就是给他送红嫁衣的那个人,叫红旗,姓什么不知道。他把红旗拉到一边,说:“我有件事问你。”

  “你说。”红旗抱着一个大茶杯,里面的茶叶比水还多。

  “五个月前,你给我送过一个包裹,你还记得吗?”

  “记不清楚了。我每天都送很多包裹。”

  “你帮我查一下,是谁给我寄的包裹,行吗?”

  “怎么了?”红旗左右看了看,低声问:“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一件衣服。”

  “那你就穿着,不用管是谁寄的。”

  “你帮我查一下,改天我请你喝酒。”王响响知道,红旗很爱喝酒,每天都喝。

  “行。不过,时间太久了,不一定能查得到。”说完,红旗进了邮局。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响响,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王响响的心跳加快了。

  红旗慢吞吞地说:“他死了。”

  “谁死了?”王响响吓了一跳。

  “那个收件员。”

  “怎么死的?”

  红旗转过头,看着大海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掉海里淹死了。”

  王响响抖了一下。

  线索就此断了。千里之外的那个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没露出一点尾巴。

  他去市场买东西,打算晚上请客。

  有个老头,摆了个摊儿,给人算命。市场里有那么多人,他视若不见,只是盯着王响响。他的眼神有点怪,缺乏善意。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妈妈的怀里一直哭,看见王响响,一下子就不哭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王响响沮丧地想。他买了一些熟食,还有肉和青菜,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晚上,王响响家很热闹。他请了四个人吃饭:水纹、王铁钉、黄婶和毛尖尖,都与那起失踪事件有关。他还请了木棉过来帮厨。木棉是他的邻居,丈夫死了,又没有孩子,一个人过日子。

  毛尖尖大咧咧地坐下,大声问:“大画家,怎么想起请我们吃饭?”他有一艘大渔船,是扎两目村最有钱的人。几年前,他追求过水波,没追上。

  王响响笑了笑,给他倒茶,没说话。

  黄婶低着头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坐到了一个黑糊糊的角落里。她的年纪大了,精神不太正常,成天说王绳和水波迟早有一天会回来。

  水纹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去厨房帮木棉做饭。

  王铁钉蹲在门口,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毛尖尖翻看着王响响的画,说:“大画家,送我一幅画吧。”

  “行,你随便挑。”

  “这些我都不要。我有一张照片,你帮我画出来,行不行?”

  “我看看。”

  毛尖尖走过来,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让王响响看。

  王响响看了一眼,打了个激灵。那是水波的照片,她穿一身红嫁衣,侧身对着镜头,正在上船。照片上还有一只手,一只关节突出的男人的手,五指张开,似乎想抓住什么,不知道是谁的手。

  从构图的角度讲,那只手太大,太突兀,明显喧宾夺主了。看上去,那不是水波的照片,而是那只手的照片。

  王响响问:“这是谁的手?”

  “当然是王绳的手。”

  “这张照片是你拍的?”

  “是。”毛尖尖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又说:“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水波。可是,她喜欢的人是王绳。那天,我正准备出海,看见她和王绳上船,就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没想到,这成了她的遗照。”

  王铁钉突然扭过头,瞥了毛尖尖一眼,那眼神很冷。

  “水波还活着!”黄婶冷不丁地喊了一嗓子。

  “她在哪儿?”毛尖尖下意识地问。

  黄婶伸出左手小拇指,指了指厨房,说:“做饭去了。”她的手像鸡爪子一样干瘪。

  毛尖尖不理她了。

  王响响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顿时觉得它有一股死亡的气息。他想了想,说:“行,我帮你画出来。”

  “多少钱?”

  “乡里乡亲的,不要钱。”

  “那不行,我不能让你白忙活。”毛尖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了茶几上,差不多有一万块。

  “用不了那么多。”

  “对了,你为什么请我们吃饭?”毛尖尖岔开了话题。

  王响响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过了一阵子,水纹和木棉做好了饭菜,摆在桌子上,招呼大家吃饭。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有汤,还有两瓶很贵的白酒,是毛尖尖带来的。

  他们都坐下了,一边吃,一边聊村子里发生的事。王铁钉一声不吭,只是埋头喝酒。黄婶也不说话,专心吃肉。吃喝了一阵子,王响响切入了正题:“昨天晚上,我在海边捡到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毛尖尖问。

  王响响起身,去里屋把那艘船抱出来,轻轻地放到了桌子旁边的地上。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咣当”一声,王铁钉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这是王绳划的那艘船!”他愣愣地说。

  “这是我姐姐坐的那艘船!”水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只是小了点。”毛尖尖补充了一句。

  黄婶直直地盯着那艘船,表情十分惊恐。

  木棉没什么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其实,她和那艘船是有关系的。七年前,她的丈夫帮忙寻找王绳和水波,回来后生了一场怪病,不吃不喝,没白没黑地尖叫,很快就死了。据说,他死的时候表情十分惊恐,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王响响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他怀疑那艘船是他们其中一个人搞的鬼——别人和王绳水波失踪事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犯不着装神弄鬼吓唬他。问题是,他也是一个局外人,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

  “船舱里还有一个人。”王响响说。

  “谁?”毛尖尖一怔。

  王响响弯下腰,把那个木偶人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是我姐姐!”水纹一声惊呼。

  王响响看着木偶人,心有余悸地说:“它还会说话。”

  毛尖尖明显吃了一惊:“它说什么了?”

  停了一下,王响响模仿着它的语调,一字一字地说:“王绳,救我。”他的声音有一股灵异之气,在沉寂的屋子里飘飞,十分瘆人

  王铁钉的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沉默了一会儿,毛尖尖说:“木偶人不会说话,你肯定是在吓唬我们。”

  “它会说话!”黄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她伸出左手小拇指,指着桌子上的木偶人,怪腔怪调地说:“它就是水纹呀。”

  她弄错了,那个木偶人是水波,不是水纹。水纹的脸色一点点地变白,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走了。毛尖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十分复杂。

  木棉说:“这东西不吉利,收起来吧。”

  王响响扫了他们一眼,把木偶人放回船舱,又把那艘船抱回了里屋。他坐回去,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说,那艘船是哪儿来的?”

  没有人说话,似乎谁先开口谁就和那艘船扯上了关系。

  王响响心里的疙瘩更大了。

  “吃饱了!”黄婶突然喊了一嗓子。她总是这样一惊一乍,挺吓人。

  其他人都看着她。

  黄婶用袖子抹抹嘴,走了。走到门口,她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说:“天黑了,别出去乱走。睡觉了,关好门。有人喊你们,别应声。”说完,她又站了一会儿,佝偻着身子走了。

  沉默了半天。

  毛尖尖干咳两声,说:“很晚了,散了吧。”

  “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给你画出来。”王响响说。

  “行。”

  “只画水波,还是把那只手也画上?”

  毛尖尖想了想,说:“都画上吧。”

  “行。”

  毛尖尖站起身,匆匆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屋子里只剩王响响和木棉两个人。

  外面又起风了,大门“咣当咣当”地响,关上,打开,关上,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进进出出。

  王响响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我也要回去了。”木棉坐着没动。

  “你慢走。”

  “外面很黑。”

  王响响明白了,站起身说:“我送送你。”

  其实,他们两家相距只有二十米。出了大门口,木棉停下了。她的家在东边,门口有一棵老柳树,树干上长满了怪模怪样的疙瘩,枝桠弯弯曲曲,缺乏生气。十几米之外,有一对绿幽幽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他们,不远离,不靠近。

  “那是什么?”木棉有些胆怯地问。

  王响响说:“可能是野狗。”

  “它咬人吗?”

  “它又不是疯狗,不咬人。”

  “它为什么一直不走?”

  “我也不知道。”

  木棉站在黑糊糊的墙根下,低声说:“其实,我之前就见过那艘船。”

  “在哪儿见过?”王响响一怔。

  她左右看了看,说:“昨天半夜,我起床去厕所,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就透过门缝往外看。”她停了一下,用极低的声音说:“我看见王铁钉抱着那艘船,去了海边。他还提着一盏红灯笼,特瘆人。”说完,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了黑暗中。她的脚步很轻,似乎是害怕惊动了什么。

  是王铁钉搞的鬼?

  王响响站在大门口,半天都在想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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