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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爷的头

2021年08月25日 作者:拿铁小姐姐 来源:互联网短篇怪谈
二爷爷去世那年,我上大二。火化尸体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虽然平日里与二爷爷一家交情不深,可小时候一直喜爱画画的我,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没能走上绘画这条道路让我遗憾不已。那之后我学了英语,虽然也很喜欢英文,但不得

  二爷爷去世那年,我上大二。火化尸体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

  虽然平日里与二爷爷一家交情不深,可小时候一直喜爱画画的我,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没能走上绘画这条道路让我遗憾不已。那之后我学了英语,虽然也很喜欢英文,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地方想做一个可以提笔画出美好东西来的画家。

  二爷爷生前是一个有点小名气的民家画家,我记得上了大学后,但凡有家庭聚会,亲戚朋友大多会询问我在学校的成绩怎么样、以及日后有什么样的工作安排,却只有二爷爷会笑嘻嘻的问我:“雅倩呀,最近还有没有画画,让二爷爷看看,给你点评一下”。

  每每听到这话的我总会无比地感动,二爷爷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我,记住你的内心还有着这样一个梦,千万不要丢弃它。

  二爷爷是在与病魔的斗争中去世的,据说他们一家曾经因为各种大事小事而闹得鸡飞狗跳,这我不想做任何评论,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二爷爷过世了,虽然我没有那种极度伤心,痛彻心扉的情感,可心里毕竟还是很不好受。在坟前烧纸时,我脑子里只有素描纸上二爷爷曾经一笔一划给我写下的评论。光影,线条,构图,等等。

  骄阳6月,热的人站在那里汗都哗哗的顺着额头往下落。二爷爷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举行的火化仪式。

  还好火葬场不是很热。因为我们是“本姓”,按习俗来讲,应该由同姓氏的后辈去接尸体。妈妈因为我是女孩子,体阴,不想让我去看这种东西。爸爸心则比较大,认为这是后辈应尽的责任,拉着我就要往里面一个小房间里走。

  当时情况有些混乱,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死去人的尸体,虽然在学校上过解剖课,可那都是些干尸,跟这种过世不久的尸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被带到了一个类似于走廊的地方,一会尸体就被工作人员拉了出来。我站在爸爸旁边,还有两个也是同姓的远房亲戚,都是男的,在等待着。

  工作人员缓缓地将尸体上的白布掀了开来,只见二爷爷已经瘦得没有了人形,只剩下一堆干枯的骨头,以及一层薄薄的、青色的人皮包裹着那细小的骨骼。

  他的双眼紧闭着,再也无法睁开,脸部铁青铁青,应该是化了妆,面容没有那么难看,身上散落的都是些黄色的、白色的菊花花瓣,应该是香料的缘故,尸体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诡异的香味,一种不属于阳间的味道。

  当时一个恐怖而又令人难过的想法立刻跳到了我的脑子里:他已经不再属于阳间了,他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世界,属于阴间的那个世界了。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吓了一跳,我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那个铁青铁青,细小干瘪、还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二爷爷。

  火化仪式举办完成大后家又回到市区吃饭,整天的气氛都十分凝重。我看见两个姑姑眼睛哭的红肿,内心也是一阵难过。

  回到家已是晚上9点多,我脱下身上的衣服,上面散发着一股那种火葬场里特有的说不清的奇怪味道,这让我总时不时的就想起二爷爷那青皮包裹着的头颅,以及当时冒出的那个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想法。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噩梦

  我的床靠着窗户,躺在床上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我原本非常喜欢这个设计,经常会靠在床上一边看书,听歌,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觉得非常惬意。

  那天晚上,我就像往常一样靠在床上,凑着床头上的小台灯看着书,不知道几点钟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我猛然看见窗户外,墨黑一般的天空背景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紧闭的窗户上。

  好奇心迫使我使劲睁大眼睛向外看,在台灯的照应下我看清了,窗户外那分明是一张青皮包裹着的、瘦骨嶙峋的一个头颅啊!

  而且……那不正是我下午在火葬里见到的,二爷爷的头颅吗!

  不过这个头颅没有闭眼,而是半眯着一条细细的眼睛缝,就这么怔怔的、斜斜的盯着我呢。

  我呆住了,全身好像抽筋了一样动弹不得,虽然是亲人,可这个样子的二爷爷还是吓到了我。

  那个青色的、瘦骨嶙峋的头颅就这么悬挂在窗户外,紧紧地贴着窗户一动也不动,头颅以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头上光秃秃的,只有那双眼睛,细细地眯成一条缝,好像在盯着我,又好像直视着前方。铁青铁青的脸上则是面无表情。

  我闭上眼睛,没有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再睁眼,那个头颅好像簌地一下就飞走了,我随即惊醒了过来。

  醒来时大汗淋漓,床头上的台灯依旧在幽幽的发着暗光,毛毯上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我快速呼吸着,擦着头上的汗,内心又是惊又是怕又有点难过,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静了一会,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冷风拂过身体,我打了个冷战,想着6月的天气,晚间的风竟然还是这么的凉。我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是啊,这个窗户,是什么时候给打开了啊!

  这下,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噩梦的我是真的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立刻颤抖着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关上窗户又拉紧了窗帘,那一个晚上,我都战战兢兢、没有睡觉。

  第二日,给妈妈打电话叙述了这个事情,妈妈一边数落着爸爸不应该让我一个女孩子去接尸体(当时我还在大姨妈期间,身体应该更是虚),一边买了些纸钱,晚上带着我到小区门口找了个十字路口,把纸钱烧了。

  火光闪烁间,我不禁又想起了二爷爷瘦骨嶙峋的头颅,鼻子酸了一下。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二爷爷,不过晚上抬眼看到窗户时,内心还是会有些害怕

  今年是二爷爷过世的第四年了,愿二爷爷在天堂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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