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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之谜:一次惊心动魄的淘沙经历

2023年12月29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短篇怪谈
故事讲述了主人公在2010年大学毕业后,因为一无是处而开始在古玩店里帮忙,从而卷入了盗墓(淘沙)的行列。起初,他只是帮忙处理店里的事务,但逐渐发现老板老罗实际上是通过盗墓获得古董。一次,他们前往芒水县一个古墓淘沙,发现了一个积沙墓,里面有一个盗墓者的尸体,而非原本的墓主。在惊慌失措中,老罗背叛了他,将他留在墓中。主人公通过盗洞逃生,而老罗最终成为了墓中的另一个尸体。此后,主人公虽然逃脱了死亡,但每夜都被噩梦所困扰。

  古玩店

  每个行业都有一套密不示人的隐语,我曾经呆过的盗墓行亦不例外。

  淘沙就是盗墓的意思,宋代曾经有过淘沙官这种专私盗墓的官职,“淘沙”一词就起源于此。

  2010年大学毕业,一无是处的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倒古玩的老罗,当时他辞退了一个伙计,正缺人手,我就留在他的店里帮忙。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执掌柜台。老罗很少出现在店里,经常一连失踪好几天,回来的时候一身臭烘烘的泥巴昧,而且往往带回来一些“好东西”。

  我私下里问他:“你不会是去盗墓了吧?”

  “别打听,干咱们这行的,要把嘴拴住了,什么也别打听。”

  虽然他的口风很紧,不过随着我工作时间久了,也渐渐知道了一些内幕。这一行鱼龙混杂,好东西难人手,想弄到好货只有两种途径:一是亲自下乡去收购,二就是下地淘沙。

  有一次,一个农民工过来说有东西要给掌柜看看。

  我把他带进去见老罗,说了两句客气话,这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好几层,从里面取出一个碧玉簪子,上面刻着乌头,嘴里还衔着一个环。

  我注意到老罗的眼神起了一些变化,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然后他轻轻地把茶杯盖扣在桌子上。

  这是店里的暗语,意思是“好东西,要拿下!”我连忙去泡茶奉上。

  老罗皱了一下眉,叹息一声:“这玩意儿顶多也就值这个价!”

  他竖起两跟手指,其实意思很模糊,说两干也行,两百也行,目的是套对方是不是行家。

  “两百?”来者搓着裤子,怯生生地问。

  “两百还算高了!”老罗见对方不懂,就开始压价

  “那不能啊!”来者着急了,“这是下雨天从地里冲出来的,肯定是古董,老板你再仔细看看。”

  “哦,老乡你是哪个地方的?”

  “芒水县。老板你再估估价,合适我就卖。”

  老罗摸着下巴,面露难色:“顶多给你三百,不能再多了。”

  “那我不卖了。”

  来者起身要走,我看见老罗眼神有些慌乱,但干这一行的老手十个有九个是影帝级别的,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送客:"那行,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看你大老远跑来不容易,私下告诉你,这东西在这条街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要不你去xx巷看看,那边收价高。"

  其实XX巷哪有什么收古玩的,那个人居然信了。

  他走之后,我问老罗那东西值多少钱。他摸着下巴说:“是明朝的,少说也值四位数。小王,你跟着他,看他在哪里住,回来告诉我。”

  我跟着那个农民,他走了不少冤枉路,天黑之后找了一家三十块钱一宿的招待所住下。

  我回去告诉了老罗。

  第二天,我上班路过那里,听人说那个招待所昨晚被偷了。

  淘沙客

  这天下午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走进店里,说找罗遇财,然后就进去了。

  隔着布帘我听到里面的一些只言片语:

  “这是你要的东西。”

  “没留下痕迹吧?”

  我猜招待所失窃这件事和老罗脱不了干系。几天后我注意到他在把玩那个碧玉簪,趁他去上厕所,我用手机拍下了那东西。我不懂什么古玩知识,但是有小聪明,我把照片发到某电视台鉴宝栏目的网上报名邮箱,几天后导播亲自打电话邀请我参加节目,说我的东西专家说了,如果是真的,价值在三十万以上。

  虽然心里替那个农民不平,但作为一个小店员,我什么也做不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却成了我第一次参与盗墓的契机。

  一星期后,老罗对我说关几天店,跟他一起出差。我问去哪儿,他说去芒水县,当时我心里就开始怀疑。

  我们的行李很多,搬上车的时候我偷偷打开一个箱子,居然看见了传说中的洛阳铲。一路上老罗很兴奋,从伍子胥发冢鞭尸说到项羽盗掘秦陵。

  要是一个流氓打听女孩子有没有男友,十有八九是心存不轨,所以老罗此刻存着什么心,瞎子都看得出来。

  当晚我们到了芒水县,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吃过饭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老罗叫上我,花了一上午爬上县里的一座山。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时不时变换一下方位,眺望着远处。

  他对我说:“小王,你跟我一年多了,我信得过你,才带你来淘沙。”

  “老罗,什么是淘沙?”

  “就是盗墓。”四周没人,他却把这几个字说得很轻,“和你说啊,这次的事情对亲爹也不能说,找不找得到算我的,回去给你一万块钱,算辛苦费。”

  “好!”虽然一万对我来说不少,但我心想,上次的玉簪就三十万了,这也太黑了。

  他看了半天风水,我虽然不懂,但这里的山势平淡无奇,便说:“老罗,这里没什么风水宝地吧?”

  “其实风水最早不过是为了避虫蚊和水源,后来慢慢被神化。但是依着现在的风水学去找以前的墓,也能找到,但漏掉的也不少。”

  “你的意思是我们专找漏掉的?”

  “是的,淘沙这一行从古至今多少年了,该挖的都被挖遍了,我们只能去找那些漏掉的。你看这破地方不像有古墓对吧?”

  “不像!”

  “别人也这样想,所以让我们找到的希望就很大。”他的希望显然来自于那枚碧玉簪。

  找墓是件乏味至极的工作,我们花了三天在山上找,有可能的地点就用洛阳铲来探,如果挖上来的土有臭味,就意味着下面有墓。

  第四天下午,我用洛阳铲往下一铲,突然感觉戳到了什么硬东西,换个地方再一铲,还是戳到了硬物。老罗说:“挖开!”

  我们掏出工兵铲开挖,挖了几下,土里露出来一块碑,老罗兴奋地抹掉上面的土,露出几个字:明芒水县正五品参军孺人崔氏墓。

  “什么是孺人?”

  “就是夫人的意思!”老罗激动地搓着手,“再挖几铲子,没准是合葬墓!”

  我瞧了一下那块碑,暗暗好笑,古人刻个碑把丈夫的官职都要写清楚,夫人却连个名字也不写。碑的龙边(左上角)刻着一些天千地支,多半是风水的东西,虎边(右下角)刻着立碑人的姓名。

  我无意闯抬起头,突然看见树林里站着一个白衣女人,正阴沉地看着我和老罗。

  积沙墓

  “老……老罗!”

  “你怎么了,脸都白了,吃坏肚子了?”

  “走,先下山!”

  “干什么?”

  不由分说,我把老罗拖下了山,这时天色已晚。刚才那无意的一瞥,我心里怕到了极点,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恐怖片里见到鬼就尖叫实在是误导人,如果你在山林里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千万不要说出来,不然会惹祸上身,最好的办法是快跑。

  一直回到县里,我往地上啐了一日,这是避晦气,然后和老罗说了刚才的事儿。他揉了揉鼻子:“淘沙遇到这种事很正常,今晚去的时候烧烧香吧。”

  “嗯……等等,今晚?”

  “你难道想白天去挖?”

  这天晚上我死活不愿意上山,老罗连哄带拽,我才两腿打颤地跟着他走。到了地方,老罗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供品摆上,又烧了三炷香,对着四个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过往阴仙高抬手,你往黄泉我往斗。三柱供香坟上插,莫累子孙枉折寿。”

  这段话基本上是连哄带威胁,就是说我现在给你供品又烧香,你不要管闲事,害了我你的子孙是要折阳寿的。

  “这就行了?”我不信地问老罗。

  “行了,这种事见惯不怪!来,动手。”

  你可以想象,一弯新月高悬,四下一片死寂,不时有夜鸟像鬼哭一样的叫声,树林里黑漆漆的,总是让人想着有东西要从那里出来的恐怖想象。

  而我和老罗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下下枯燥乏味地挖着土。

  这天夜里的情景在我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化为噩梦把我惊醒。

  挖了一小时,大约挖出了半米深,明显感觉下面的土很坚实,老罗说那是砌墓用的三合土,说明下面就是墓了。

  我一铲子用力凿下去,突然一股白沙涌了出来。

  积沙墓?

  所谓积沙墓就是用沙子把墓灌满,这是一种最简单实用的防盗手段,远比什么机关暗道要靠谱。

  我以为老罗会叉着腰骂街:“我靠,积沙墓,一晚上白挖了!”没想到他却乐了。

  “好,是个积沙墓!”

  “你这反应不正常吧?积沙墓耶!”

  “说明这墓没被人动过!”

  “我们能进去吗?”

  “先盖起来,明晚我让你见识一下高科技手段!”

  我们把洞用布盖上,上面盖上土,但愿别有谁踩上去。然后我们逃似的下了山。

  第二天老罗出去勘查了一番,我留在招待所睡觉,这个穷乡僻壤一点娱乐设施也没有,只能坐在床上看几本盗墓小说,越看越害怕

  这天晚上,老罗让我拎着一个很重的东西上山。到了地方,他打开包在外面的防水布,里面居然是一台抽水用的泵。

  “下面有个水池,是下暴雨积的水,你把这根管子放进去。”

  我拿着那根粗粗的塑料管下去了,找到了那个池子。水池里的水倒映着月色,泛着银色的光,当我俯身塞管子的时候,突然看见倒影里有个人影站在我背后。

  我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直起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却不敢回头。

  从水的倒影里,我看见那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赤脚站在那里,裸露着苍白的手腕,脸却藏在披散的头发里。仔细看你就会发现,那身白衣其实是古代女人穿的衬衣,不过……谁敢仔细看?

  四周一片死寂,我能听见心脏疯狂的跳动声。这时,从水的倒影里,她的脸慢慢抬了起来,露出了五官……

  我赶紧闭上眼,不敢去看,心里默念着老罗教的送阴诀,就是那连哄带吓的打油诗。

  我不知这样的状态是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当我睁开眼时,她已经消失了。我赶紧把活干好,发疯似的跑回去,老罗还责备我慢。

  “我遇上……那个了!”

  “嗯?”老罗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居然是一小袋米。

  “给我米干什么?”

  “这是糯米,避邪的,往口袋里装一点。下去之后到处撒一点。”

  “管用吗?”

  他掏了一把装进口袋:“你最好认为它管用!”

  这话太不负责了!

  “好,我们动手吧!”

  镇邪铜

  老罗所谓的高科技完全是吹牛,不过效果倒是不错。

  沙子有种特性,一旦兑了水就会变成流质,老罗先开动抽水泵把水灌进去,然后再把兑了水变得稀松的沙往外抽,送到下面的水池去。

  抽水泵的声音很响,我真担心有民警同志突然跳出来把我们抓住,作为盗墓者的结局,既现实又讽刺。

  忙了一小时,沙子被抽空了,腾出的空间轻易便可以下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到墓室里,没有机关,没有僵尸,只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小空间,壁上有一些方洞,摆着已经锈烂的铜灯,中间有个石棺。

  我把剩下的糯米全部撤在地上,老罗把绳子绑在棺盖上,让我抓住一头用力拉。我俩一人推一人拉,石棺被打开了,一股又阴又臭的昧道涌了出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这才想起来把准备好的清凉油抹到鼻子下面和太阳穴上,新人果然经验不足。

  这层石棺应该叫椁才对,里面有一层木棺,但已经烂了。我们一起动手把朽烂的木头弄出来,借着头顶的光,看见下面有一具枯骨。

  枯骨的两手放在胸前,骨头已经断了很多处,想拖出来估计很难。老罗在那堆骨头里翻着,完全不在意把骨头弄乱,最后他骂了一声:“可恶,什么也没有!”

  “不是吧?”

  “你瞧,只有骨头,回去炖汤吗?”

  “可能老公是个清官吧!”

  “我最鄙视清官了,穷成这样还弄积沙墓!”他愤愤地一脚踢在碎骨上。

  我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陪葬品在沙里,被你连沙一起抽出去了?”

  “不可能!你家里弄个保险柜,还把钱放床下面吗?”

  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有了一个想法,我试着推了一下那口石棺,老罗在后面说:“别推了,没用的。”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下方却有一股潮湿的气息透了上来,我用灯一照,发现那下面有个洞。

  “喂,大发现!”

  我们赶紧把石棺推开,发现下面果然有个三尺见方的洞,能容人通过。

  老罗惊讶地说:“难道说上面的棺材是掩饰?”

  “老罗,你得给我加钱。”

  “给你两万,这次你功劳最大。”

  我们上去吸了一支烟歇了一下,等下面沉积的死气放空,在那个石棺上绑了一根绳子,下到下面的墓穴里。

  我打头阵,两脚刚一落地,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然后有水跑进了鞋里。墓里的积水大约到脚踝的部位,虽然不要紧,但想起来就让人恶心。

  老罗第二个下来,惊叫了一声:“有水啊?”

  我四下察看,这闫墓室比上面的要大一倍,上方呈微微的拱顶,四壁有一些乌兽的浮雕,是整块石板嵌进去的。墓壁上有几个方洞,里面放着已经熄灭的长明灯。

  中间放着石椁,它并不是完全的正方体,而是下窄上宽,两端雕刻着华丽的花纹。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上面横着箍了三道铜条,把石棺盖牢牢地箍住了。

  “这是什么?”我随口问,却注意到老罗的脸色一片煞白。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不要回头

  “你别吓我,怎么不对劲儿?”我连忙问。

  “你听说过铜箍镇邪的说法吧?”

  “听说过啊,难道说……”

  “尸体下葬后有异兆,就会用铜箍镇住……三道铜箍的情况我从没遇见过,只能这样理解,当时下葬后出了怪事,就临时弄了三道钢箍锁住!”

  “那我们快……快走吧!”我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哆嗦了。

  老罗面色阴沉,咂着嘴:“开弓没有回头箭,人都下来了,怎么也要带几件冥器走!”

  “我说你啊,明知有危险还要开棺,就不怕有钱没命花吗?”

  “怕什么,我淘沙这么多年,什么怪事没遇到过?来,开棺!”

  我手里抓着包,迟迟没有动,老罗劈手抢过:“怂包,我来!”

  看着老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顽固地用钳子剪开铜箍的样子,我当时就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第三道铜箍应声而断时,椁盖突然被什么往上一顶,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惊愕地对视了一眼。

  “开……开吗?”

  “开……开吧!”

  老罗被吓成这个样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还是没有动手,他骂了玻半天废物,最后说再加一万,我才勉强鼓起勇气凑上去。

  果然钱是最好的壮胆药,对我来说,三万块可不少。

  硬着头皮千完这趟活,我以后再也不千了!

  我们一起动手把石椁盖挪开,下面的木棺还是完好的。

  当我们打开那层木棺盖时,看见里面有一具腐烂严重的尸体,这里这么潮,不烂是不可能的。尸体的模样狰狞,两手举着,看见它的一瞬间我吓得后退了一步,仿佛它要向我扑过来。

  “是腐烂之后的沼气把棺盖顶起来的,不用怕!”老罗说。

  这具尸体已经烂得连衣服都无法辨识了,我强忍着恶心凑过去,发现里面果然有冥器。尸体的下面放着紫砂碗、玉塞耳、玉鸳鸯挂饰,还有一些我认不出来。

  老罗兴奋地一件件往外拿,对我喊了一句:“别看了,又不是你祖奶奶,快点干完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我拿起一只碗,注意到里面有黑黑的颗粒,很像老鼠屎,用手一拈就碎了。

  “这个不是米吗?”我顿悟。

  “米?我看看!”

  我想起来一件事,忙问:“你说糯米镇邪,下葬的时候也撒吗?”

  “下葬的时候当然不撒,这是我们淘沙客才知道的事情……呃!”

  我们惊愕地对视一眼,四周的寂静像我们涌来,耳朵里突然有一阵鬼哭般的幻听,我问了一句:“这具尸体是谁的?”

  老罗的喉头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俩的头灯光圈一起对准了尸体的脸,虽说高度腐烂,但还是可以认出来那是具男尸!

  还有他腐烂的衣服碎片,分明是尼龙的材质!

  死在里面的人,是一个淘沙客!明明三道铜箍都完好无损,他是怎么进去的?还有……里面原来的尸体哪去了?

  想到这里,一阵战栗向我袭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过神来,我注意到老罗的眼睛在向我后上方看,我下意识地转头,他突然抓住我的肩,用很低的声音说:“不要回头!”

  替死身

  “是……是什么?”

  “有个东西,在你后面……别回头!”

  我吓得四肢发抖,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女人?”

  “对!”老罗面色苍白,不断有冷汗冒出来,“别看,别想,把头低下来!”

  这样的体验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在一间狭小积水的墓室里,有个东西就在背后缓缓移动,我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头脑里充满了恐怖的想象。

  这件恐怖至极的事情过后,有段时间我开始关注网上的一些鬼怪传说,有一种说法听上去比较可信。

  人大多时候看不见鬼,而鬼大多时候也看不见人!见鬼的时候,不要看它的眼睛,就不会被注意到。

  一片死寂里,只有我和老罗心脏怦怦的跳动声,他的手紧紧地捏在我肩上,我却感觉不到疼。时间被恐惧无限拉长,我的精神正在无限接近崩溃的边缘,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罗突然一屁股坐在积水里,大口地喘着气,我知道危险解除了。

  "快点吧,我们是来淘沙的,不是来拍‘走近科学’的!"

  老罗把东西一股脑儿装进包里,有人要问了,盗墓者是不是盗亦有道,会给墓主人留一些?我的回答是:你要是相信记者天天说真话,那你可以这么认为。

  老罗顺着绳子爬上去,对我说:“把包扔上来!”

  我把包扔上去,老罗接住,然后我握住绳子准备上去,这时绳子断了,我捧进了下面的积水里。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连忙冲上面喊:“老罗,别开玩笑!”

  “老罗!”

  “老罗!”

  我听见上面石棺挪动的声音,顿时整颗心脏沉进了冰窖,我发疯地大碱:“老罗,你干什么?”用手边能摸到的一切东西向上面扔,后来我才知道,我连那具尸体的脑袋都揪下来了。

  “别这样,喂,老罗,求你了!”

  一个人被丢在地下黑漆漆的墓室里,我已经害怕到连尊严都可以抛弃,就算让我跪下来求老罗放我出去,我也愿意。

  当我绝望地坐在水里的时候,听见上面有闷闷的说话声:“小王!”

  “老罗,你在?快放我出去!”

  回答我的却是一阵阴笑:“小王,千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嘴严!你这人心眼太多,我不能留你。”

  “你……你说什么?”

  “你知道之前的店员去哪里了吗?”

  我突然间像被人迎头一棒。

  “算了,我不卖关子了!”老罗说,“干我们这行的,十个有九个会遭报应,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个愣头青下去,让他死在里面,鬼就不会跟出来。这个重大的使命交给你了,我走了!”

  “喂,你……”

  绝望到极点,心里居然会一片空荡,我呆呆地坐在黑暗里,没有感觉,没有意识。

  这时,上面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是老罗。

  “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声叫喊撕心裂肺,我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也不想关心,因为我也要死在这里了。

  尾声

  我的心眼多居然救了我一命。等清醒过来,我开始想办法离开这里,人在危急之中,脑子居然转得出奇的快。

  上面一层是积沙墓,棺材里面却有一个死掉的淘沙客,这就说明他走了别的路进来……

  盗洞?

  我在积水里找来找去,当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那个盗洞时,我激动得大叫起来,又赶紧捂住了嘴。

  我把一个空塑料瓶含在嘴里,潜进盗洞里,这是一个U字型的盗洞,显然是因为这位前辈打穿了地下水,才让墓室里积了一层水。

  从这个狭窄的盗洞里钻出来,实在是让人恐怖到全身发毛,但最后,我还是活着走出来了。

  之后的几年,我生活得很平静,没有遇上什么怪事,大概老罗的死已经平息了那个鬼魂的愤怒。只不过我每天都会从噩梦里惊醒,当我一身冷汗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时,恨不得把天上的神佛都感谢一遍,感谢这只是个梦。

  后来我在报纸上读到一篇报道:在芒水县发现了一座明代古墓,墓里有一具盗墓者的尸体,在他的包里找到了很多冥器。

  报道中插了一张照片,是考古人员把尸体抬出来的画面,后面有很多村民在围观。我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缝隙里,有张披散头发的女人脸,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我怎么可能忘记,那张无数次萦绕在我噩梦里的苍白的脸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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