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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故事

2022年04月23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互联网短篇怪谈
这是个关于“门”的故事。那时我十三岁,父亲的好友陈叔叔在郊县有个老宅,那里簇拥着数不清的樱花树。三四月光景,正是樱花盛开之时,我镜头里的樱花或红或白,灿烂夺目。只是樱花虽美,却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仿佛将生

  这是个关于“门”的故事。

  那时我十三岁,父亲的好友陈叔叔在郊县有个老宅,那里簇拥着数不清的樱花树。三四月光景,正是樱花盛开之时,我镜头里的樱花或红或白,灿烂夺目。只是樱花虽美,却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仿佛将生命燃烧到了极致,时刻会化为灰烬。

  我们约好在老宅住上三天观赏樱花,次日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作废。大人们就待在底楼客厅里打桥牌。

  “子蓝,敢不敢去地下室玩探险游戏啊?”陈叔叔的儿子阿哲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那里很恐怖哦。”

  我迟疑了下,怀着不想被人看扁的心情,还是同意了。

  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间当作储藏室在使用,其中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在几个凌乱的木箱后面有一道小门,样式古旧,还插着木栓子。

  阿哲得意地说道:“这是我有次帮着爸爸整理东西时发现的,爸爸说通往地下室,不过不许我随便来玩。今天他们都在打牌,没功夫管我们,是个好机会!”

  初春的地下室有股潮湿的霉味,气味刺鼻,待久了难免有些头晕。

  拾阶而下,地上湿漉漉的很滑,阿哲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边走边在恐吓我,“子蓝,要是待会窜出条大蛇,你可别尿裤子哦!”

  地下室的规模不小,曲折回转,一眼望不到尽头。看起来恐怕有整个一楼的面积那么大,到处爬满了蛞蝓和蜗牛,地上和墙上满是这类动物留下的银色痕迹,长长的一条条,看起来十分恶心。

  “这里有个血手印!”阿哲突然惊呼道。

  我循声望去,明晃晃的手电照射在墙壁上,果然有个红色手印,从手掌的大小来看,应该属于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人。

  “还不止一个!”阿哲的手电缓缓往下移动,红色手印底下又有几个,最后化为两道红色的印痕,拖延到地。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扶着墙壁缓缓瘫软倒地,因此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阿哲靠近了墙壁在研究手印,还用自己的手掌去比对掌印的大小,他正在惊叹掌印的巨大时,我却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放我出去!”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向阿哲,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依旧盯着墙壁,琢磨个不停。

  我颤抖着转身,我看到在手电光线的力不可及的阴影处,有一道布满铁锈的门,那个声音正从其中传来。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沉重的声音,每一句都好像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心乱如麻。

  “快放我出去!”

  我不由自主地走向那道铁门,铁门的腰部有道插销,看情形就是那道插销锁住了铁门。

  “快放我出去!听见没有!”声音从凄绝忽然变得凶残,咆哮如雷,口气像是在下达命令:“不放我出去就杀了你!”

  我呆呆地看着那道门,慢慢将手伸向插销。

  “你们两个小鬼在做什么!”大人们的声音,地下室的门开了,几道手电在门口晃动,他们陆续走了下来。

  陈叔叔走在最前面,他环顾四周,皱着眉说道:“你们两个孩子也太顽皮了,这里湿气很重,快回来!”

  我害怕地冲向爸爸,说道:“老爸,那里有道门。”

  爸爸却一脸愕然,“门?什么门?哪里有门?”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我呆立的地方只是一面潮湿的墙壁,哪里有什么铁门。

  阿哲则笑嘻嘻地说:“子蓝胆子就是小,不敢看血手印。”

  陈叔叔面如严霜,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厉声说道:“你也在胡说八道,什么血手印?哪里有血手印?”

  数支手电将地下室照的非常明亮,的确除了软壳类动物留下的银线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更不必提什么血手印了。

  一群人离开地下室,陈叔叔小心地锁上储藏室,吩咐保姆为每个人都泡上杯热茶,这才慢悠悠地讲起这间屋子的故事来。

  这间宅子历史悠久,据说可以追溯到大约明代中晚期。宅子属于本地一个大家族,方圆数十里都归此家族所有。当年家族盛极一时,出了不少达官贵人,也是当地显赫的大地主。现在陈叔叔拥有的这间屋子,就是其碧瓦朱檐、鳞次栉比的众多宅院中的一间,其地下室曾经是专门关押违反家规的族人之所。

  后来因为某任家主突然发疯,导致曾经兼朱重紫的家族四分五裂,家产也七零八落。尤其是乡下的地产,被分割成了十几二十份,最后纷纷流落他人家。

  据说那个家主拿刀砍死了自己的四个小妾、三个幼年的儿子,最后就被关在地下室里,怒吼嘶叫力竭而死。

  说着,陈叔叔还拿出一副卷轴,嘴里感叹着家族盛极而衰,必然有妖孽之人横现,展开卷轴,原来是副古画。

  画中有个虬髯戟张的中年男子,一身戎装,手握剑柄,怒目而视,似乎随时都会拔出长剑,破画而出。

  大人们啧啧称赞是副保存良好的古画,画中人八面威风,简直有项羽拔山举鼎般的气势。陈叔叔说此人可能就是那末代家主,本是一代将领,后因得罪朝官而退隐归乡。

  我却在一旁心里发寒,这男子一双怒目,仿佛能随着我而动,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我躲在爸爸的身后,耳边却传来他震耳欲聋的怒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声音之大,震的我肝胆俱裂,他们却置若罔闻,好像压根没听见。

  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几乎是苦苦哀求,父母终于答应晚饭后就带着我回城。而那顿晚饭,吃的我很不安生,耳边不断回响着狂暴的命令声,还总觉得有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不放我出去就杀了你!”

  不久,听说陈叔叔将房子卖了,他说当初这栋房子也是他祖父贪图便宜买下,结果却总是空置,鲜有居住。那次他们夫妇连同阿哲一连居住了一个礼拜,最后却逃也似地搬走,即使是房屋买卖,也全凭中介操作,再也没有去过。

  父母都说那时我看到的铁门是我青春期产生的臆想,我却怀着恐惧的心理在想,如果那天我打开了那道铁门,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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