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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生死追击 第二十四章 丛林冒险

【十宗罪前传】 蜘蛛 2024年04月13日 字体:
  云岭镇有一家兽医站,兽医站只有一个大夫。

  在播种季节,这个大夫也兼卖种子和化肥,兽医站门前的花盆里种着棉花、玉米、小麦和大豆。这些农作物长势茁壮,说明售出的种子品质精良。

  大夫姓陈,他擅长治疗鸡瘟,还会钉马掌、骟骡子、给母猪配种,空隙时间也屠宰牲畜,也就是说,他偶然是大夫,偶然是屠夫。

  2001年5月24日早晨,陈大夫刚打开大铁门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兽医站门前,从车上下来三小我,抬着一个腹部血肉模糊、一直呻吟的人。

  这三小我就是高飞、炮子、二吆子,抬着的那小我是老枪。

  炮子:“医生,快救救我哥。”

  陈大夫:“他怎么了?”

  炮子:“被枪打了,打中肚子。”

  陈大夫:“枪伤啊?”

  炮子:“我们有钱。”炮子打开一个背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他们逃脱时带走了赌场内的所有现金,有40多万。

  陈大夫:“我是个兽医。”

  高飞:“不是兽医,我们还不找你呢。”

  陈大夫:“我只给牲口看过病……”

  二吆子:“少废话!”

  高飞从裤兜里取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陈大夫。

  枪伤病人假如去医院治疗,大夫一定会查问中枪缘故原由并报警,所以高飞、炮子、二吆子、老枪四人远程奔波一夜,来到这家小镇的兽医站。他们关上大铁门,逼迫陈大夫尽快治疗,陈大夫让他们把老枪抬进屋子,放在床上,老枪依旧一直地痛楚呻吟。

  陈大夫戴上橡胶手套说:“没有麻醉药,没有盘尼西林,只有磺胺粉。”

  炮子问:“磺胺粉是啥玩意?”

  陈大夫说:“是用来做消毒的,不能止血,也不能止痛。”

  炮子说:“好吧。”

  炮子又低头对老枪说:“哥,你忍住。”

  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陈大夫就用镊子夹出了老枪腹部的弹头,然后清理了腹腔里的凝血块,撒上磺胺粉,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整个过程趁热打铁。

  二吆子说:“大夫,活干的漂亮。”

  陈大夫说:“我曩昔给一头毛驴做过手术。”

  二吆子说:“毛驴也中了枪?”

  陈大夫说:“不是,毛驴吃下去一个秤砣,我给取了出来。”

  陈大夫忘了告诉他们,那头毛驴第二天就死掉了。事实上,老枪的脾脏破裂,陈大夫在做清创处理的时候,还损伤了老枪的输尿管。一下子,病床上的老枪就开始咳嗽、吐血,这是生命垂危的预兆。陈大夫向他们透露表现吐血是正常的,弹头已经掏出,回家后静养几天就好了。

  炮子说:“病情不稳固,我们得在你这儿待一天。”

  陈大夫说:“你们照旧走吧,我不要钱。”

  高飞说:“我们入夜再走,你最好忠实点。”

  陈大夫说:“警察在到处抓你们吧?”

  二吆子说:“警察不会到这里来的,除非你报警。当然,你就是报警,到时候你也是人质。”

  陈大夫问:“什么是人质?”

  高飞说:“人质就是警察来的时候,你得站在我们前面。”

  老枪制止了吐血,腹部缠着的绷带被鲜血染红了。

  陈大夫去取纱布的时候,趁他们不细致,取出一张钞票,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扔到窗外的马路上。

  俞芳行使灯光报警,秦林点燃自家的草垛报警,蒋存义把花盆推向楼下的行人身上报警。苗春莲在家遭遇入室抢劫,歹徒逼她说出名誉卡密码时,丈夫打来了电话。苗春莲知道,这个电话可能是她获救的唯一机会,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本身的伤害处境,而是用镇静的语气说:“我想和我妈出门逛街,你在单位吃完饭再回家吧。”因为苗女士的母亲早已去世多年,因此,一会儿引起了丈夫的警觉,马上报警,没多久,警方将秦女士成功解救。

  陈大夫选择的报警体例也很巧妙,他在一张五十元钞票上写下“我是兽医站陈大夫,我这里有坏人,请协助打个电话报警”。假如是写在纸上,被路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写在钞票上,行人很快就能捡到,捡到钱时人们一样平常会观察是不是假钞,如许也就发现了钞票上的求救字样。

  一小时后,警笛大作,辖区派出所民警接到电话报案敏捷赶到,兽医站的大铁门被敲得砰砰响,高飞、炮子、二吆子扔下老枪,翻墙而逃,兽医站后面就是大山,山上是行人罕至的茂密森林。由于前几天刚下过雨,民警随着脚印一起追踪,高飞开枪射击,追踪被迫中断,中断的缘故原由重要是由于民警都没带枪——许多警察一生中都未开过一次枪。

  辖区派出所民警向上级汇报,上级向导火速派出当地武警支队前来支援,他们组成四个搜捕分队,牵着警犬,周全搜山追击,陈大夫也挺身而出加入了搜捕队伍。

  高飞、炮子、二吆子,在山林里慌不择路地奔逃,他们刚一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到山下警犬的啼声。三人惊慌失措继承逃命,前面出现一条小溪,高飞建议顺着溪流向上跑,如许可以让追踪的警犬失去嗅源,也使得警察找不到脚印。

  溪水的源头是一个池塘,池塘边有一些野坟,野坟上长着未开放的菊花。坟应该是多年前的模样,只是小了一点。他们三人气喘吁吁,坐在坟头上歇息。此时,已经听不到警犬的啼声,三人惊魂未定,却又各怀鬼胎。

  二吆子走在池塘边,用手捧着水喝。

  高飞拍拍炮子的背包,静静地对他说:“警惕二吆子!”

  炮子面无表情,装作没听见,他折断一根树枝做拐杖,说:“走吧,咱得翻过这座山。”

  炮子在前,高飞在中心,二吆子在最后,三人专走曲折小路,跋山涉水,崎岖而行。

  高飞有心把手枪别在后腰上,勾引一小我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东西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二吆子只需一伸手,就可以把枪弄到。然而他不为所动,在攀登一块大石头的时候,高飞后腰上的手枪掉在了地上,恰好掉在二吆子的脚下。

  二吆子把枪捡起来,拿在手上。

  高飞厉声喝问:“二吆子,你想干什么?”

  炮子也回头看着二吆子。

  二吆子终于下定决心,枪口对着炮子,他冷笑一声,说:“把钱给我!”

  炮子说:“你岑寂点,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二吆子说:“曩昔,你逼我杀人,如今,你别逼我杀了你,把背包扔过来。”

  高飞弯腰捡起两块石头。

  二吆子说:“别动。”

  高飞说:“你开枪啊。”

  二吆子扣动扳机,脸色一变——他发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

  高飞拿着两块石头,炮子握紧手中粗壮的树枝,两人向二吆子扑曩昔,二吆子转身就跑,却跑到一个山崖边上。高飞举起石头,炮子举着树枝,步步逼近。二吆子一边讨饶一边后退,他脚下一滑,从悬崖上失足跌落,一下子,下面传来重物从高处落地时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高飞对炮子说:“放心,我对你的钱没爱好,咱俩一块逃出这深山,就各奔东西,我去找大拇哥和丁不四,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炮子说:“好。”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宿营。

  森林的夜晚十分恬静,只有几声鹧鸪的啼声,四处森然,令人克制。

  藤蔓植物挂满大树,那些古老的大树有着古老的忧愁,蛛网密集,树林恬静的时候,风休息在树叶上。借着月光,高飞发现了一个捕获野猪的陷阱,旁边立着木质的警示牌,午夜里,高飞假装撒尿,偷偷把警示牌扔到了草丛里。陷阱旁有一株李子树,果实累累,高飞摘了几个李子,放在陷阱上,然后回到山洞。炮子躺在山洞里的篝火旁,他也是通宵未眠,时刻保持小心。

  第二天,两人脱离山洞,高飞装作脚崴了,有心走在后面。

  高飞说:“那边地上有几个李子,你不饿啊,咱俩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炮子去捡李子,效果掉进了陷阱,他大声呼救。

  陷阱很深,像一个井,高飞蹲在洞口,对炮子喊道:“我去找根树枝,把你拽上来。”

  炮子说:“快去,快救我。”

  一下子,高飞回来了,他对炮子说:“没有树枝,只找到一块大石头。”

  炮子苦苦讨饶,他把背包扔上去,求高飞饶他一命。

  高飞恶狠狠地将石头砸下去,恰好砸在炮子的头上,炮子闷哼一声,躺在井底,一动不动。

  午时时分,高飞走出深山,走到盘山公路上,他拦了一辆手扶拖沓机,打开背包一看,里面竟然不是钱,而是树叶——原来钱已经被炮子调包了。

  炮子并没有死,他当时被石头砸得眼冒金光,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索性躺在那里装死。等到高飞走了,炮子用腰带卡在陷阱内的墙壁上挖了几个小坑,他用脚踩着那些坑,像攀岩那样爬出了陷阱。

  后来,炮子隐姓埋名,行使这些钱东山再起,成为了一个传销组织的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