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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房深处(2)

2021年08月23日 作者:南方的梦 来源:互联网长篇鬼话
张南扶了扶眼镜,抬头站在一家咖啡馆门前,他发现这家名为“日照咖吧”的咖啡馆装修甚是华丽,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来错了地方。他步入咖啡馆,老贾迎面迎接,又惊又喜地招呼:“哟……阿南,你来啦?”从云南回来后,由于损

  “解释什么啊?”程秋娜装傻。

  “难怪你硬要让我待在这里,故意不让我走,原来是在等你的‘客户’。你这什么灵异社是怎么弄成的?”

  张南再三『逼』问下,程秋娜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自打从云南回来后,程秋娜便动了心思,就是以她的个人名义,建立一个网站,然后通过网络宣传,拉拢一些客户,开展灵异方面的业务。

  业务的内容很简单,总共两大块,一块是咨询,一块是解决问题,大体围绕张南擅长的领域进行,并且分成几种项目,每种项目的收费标准不同。而在正式运作前,客户还需缴纳定金。

  “人家两个小姑娘才上高中,你就用这种办法骗人家的钱。”听完后,张南怪责程秋娜。

  “哎,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骗人家钱呀!我想的是……我们两个合作,我来帮你拉客户,你负责解决问题,谁知道她们捣『乱』的,星座算命是什么鬼东西嘛!”

  “人家不是来捣『乱』,是你没有跟人家说清楚。”老贾哭笑不得。

  “她们就说算命,我哪知道算什么命。”程秋娜继续辩解,只是语气放软。

  “怪不得你刚才说,你咖啡馆的这份工作是兼职,原来你的主业是替我拉客户。”张南说。

  “干嘛?你想想呀,反正你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本事,再说你又没工作,那不如我们一起合作,不也蛮好吗?”

  张南叹了口气,他知道没有办法说服程秋娜,多说无益。

  之后几天,张南经常会去日照咖吧,程秋娜时不时提起这个话题,张南一般都不予理睬。

  周日一早,张南和王自力同去日照咖吧,一进门,就见吧台前聚着一群老『妇』,穿戴都比较土气,像是农村来的,另外还有名女青年,正与程秋娜交涉。

  “哟,怎么这么多人,来讨薪的啊?”王自力打趣地问老贾。

  老贾手一摊,表示无奈。

  程秋娜一看到张南,立刻欣喜地说:“来了来了!”

  随即,那群老太太,还有那名女青年,包括程秋娜,全聚到张南身边,张南顿时感觉有些彷徨失措,问:“你们干嘛?”

  “什么干嘛,生意来了呀!”程秋娜笑说。

  张南才明白,原来又是程秋娜私自开展的灵异“业务”。

  王自力哈哈大笑,拍了拍张南的肩膀说:“你先应付这些老『奶』『奶』,我跟老贾到旁边喝咖啡聊天去,我看好你啊!”

  张南面无表情,被程秋娜死死地按在椅子上,程秋娜赶紧介绍那名女青年说:“这个叫王朵朵,她们都是乡下来的,她说她们村里面闹鬼,你帮她们想想办法呀!”

  王朵朵比程秋娜还大几岁,当面对一身黑西装加黑墨镜,面容冷酷庄重,气场不俗的张南时,忽然有点紧张,轻声问:“张先生,是伐?”

  张南很想拒绝,但这么多人围着他,个个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也不好意思,只好勉强配合地问:“什么事?”

  “快快快,阿朵,你把事情跟他说一说!”

  “对,我们那个事情不得了!”

  “我快住不下去了,吓死了!”

  “他会抓鬼么,请他过去看看。”

  阿朵身旁那群农村老『妇』,立时叽叽喳喳起来,本来安静的咖啡馆,仿佛成为了一座闹哄哄的茶楼。

  “你们轻点!”王自力吼了句。他虽和老贾坐于最角落的座位,但一直在听张南等人说话。

  “谁呀,那么凶?”一名老『妇』紧皱眉头问。

  “哦,他是警察。”程秋娜说。

  听到是警察,老『妇』们相继沉默,咖啡馆又恢复了安静。

  “哎哟,你们催什么,听我说。那个这样的……”

  旋即,阿朵开始跟张南述说他们村子的灵异事件,内容是:在阿朵他们所在的村庄,一个靠近公交车站的地方,有间公共厕所,然而这间厕所三天两头被传出闹鬼,主要因为常常有人在半夜听到厕所里发出“呜呜”的鬼叫声,甚至还有人见过厕所的窗台附近有白影掠过。

  “对对对,我都听到好几次了!”

  “这小姑娘就是比我们说得清楚!”

  王朵朵说完,激起那群老『妇』的一片呼应。

  张南沉默片刻,程秋娜却说:“那是公共厕所闹鬼咯!”

  “是呀!”王朵朵说。

  “那个厕所以前有没有死过人啊?”程秋娜装模作样地问。

  “不知道。”王朵朵摇摇头。

  “人么总归死过的,现在的农村哪里没死过人。”一名老『妇』回答。

  程秋娜被说得有些尴尬,推了张南一把,轻声问:“怎么样?都闹鬼了你还不帮忙?哪怕是以前什么地方闹鬼你不也是屁颠屁颠过去么?”

  张南不睬程秋娜,直接问王朵朵:“你说的公共厕所,它具体的位置在哪?”

  “什么叫在哪,在我们村子呀!”王朵朵回道。

  “公交站头的旁边?”

  “对啊!”

  “农村的公交站头,一般建在比较热闹的地方,那间公共厕所的附近,应该有很多住户吧?”

  “嗯,有那种公寓房,自己盖的平房,厕所背后一条街上,还有很多店。”

  “白天比较吵,晚上比较安静?”

  “……差不多吧。”

  张南喝了一口老贾递给他的咖啡,继续问:“你们中间有多少人见过厕所窗台的白影?”

  张南一句问话,立时引起一片回应。

  “我看见过!”

  “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有天晚上我家厕所抽水马桶坏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吓死了!”

  “我倒是没有,但我家里有人看见过!”

  “……”

  张南做手势示意安静,微笑着问:“不管怎么样,反正有许多人看到了!”

  “那肯定的!”王朵朵态度坚定。

  张南想了想,又说:“我再多问一句,你们那边,如果晚上的话,风应该挺大的吧?”

  “嗯,风蛮大的。”王朵朵脱口而出。

  “哦,好。”张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结论,虽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也**不离十了。”

  “什么结论?”王朵朵跟着站起身。

  “你们那的公共厕所没闹鬼,属于正常现象。”

  “啊?”王朵朵嘴张开很大。

  老『妇』们也满脸的不相信,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可能,我们很多人看见了好不好?不是鬼那是什么呀!”王朵朵不服气地说。

  “确定看清楚了吗?”张南问。

  “看清楚了呀!”王朵朵回道。

  “既然看清楚了,你们谁跟我说说,那只鬼长什么样,男鬼女鬼。”张南挑衅般说。

  王朵朵回头望了一眼老『妇』们,老『妇』们尽皆茫然,明显无一人能描述。

  “反正……就一个白『色』的影子咯,哪有样子!”王朵朵顽强辩解。

  “你们放心,没有什么鬼,都是你们的恐惧心理在作祟。”张南说。

  “那你倒说说,他们看见的是什么呀?他们而且也听到声音了!”程秋娜帮着王朵朵,或者说帮着她的“业务”说话。

  “乡村地方,晚上风大,听她刚才说经常有人在厕所附近听到‘呜呜’的声音,像是鬼叫声,我的看法,很可能是那间厕所的水管口被风一吹,所以发出那种声音,再说夜里比较安静,更容易引起人注意。”张南说。

  王朵朵和老『妇』们集体愣愣地望着张南,一时陷入沉默,张南继续解释:“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窗台的白影。当然我没去过那间厕所,但我想一间乡下的厕所,卫生方面的管理应该不怎么行,你们可以回去看看,看什么呢?看看那间厕所的窗台上,或者窗台下面,是不是有些卫生纸之类的东西,晚上被风一吹,飘了起来,然后正好有人看见,就以为是白『色』的影子。”

  听完张南分析,王朵朵恍然大悟般地说:“好像是的,我们那厕所的边上,是有一片小树林,还有个大的垃圾桶,反正很脏很『乱』,我记得我看到过窗台上有卫生纸。”

  几名老『妇』也动摇了,其中一名老『妇』说:“那慢点回去看看好了。”

  “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啊?啊?还不一定吧?”程秋娜有点不舍得,迫切地想让张南陪她一块去一趟。

  “等我们看了再说好了,不急的,程小姐反正我有你手机号。”王朵朵客气地说。

  随便扯了几句场面话后,王朵朵便带领她的乡村老『妇』大部队离开。

  最终,程秋娜的生意再度告吹。

  程秋娜闷闷不乐地一屁股坐在张南身前,王自力和老贾嘻嘻哈哈的过来,王自力还开张南玩笑说:“可以可以,兄弟应付得不错,有长进。”

  “什么东西嘛,你都没去过现场,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啊?”程秋娜有些生气地对张南说。

  张南平静地说:“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深入研究的,有些事,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发现问题。”

  “你告诉我,你发现什么问题了?不也靠脑补吗?万一人家那地方真的闹鬼呢?”

  “那到时候只有劳烦你程小姐出马了,她不是有你联系方式么?”

  “你故意损我咯!”程秋娜更加不开心了。

  “对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的什么灵异社是你私自建立的,从始至终我没有答应你要跟你合作,我也不会要你所谓的分红,所以你应该全权负责你的业务。”张南有点假认真地说。

  “不想理你,我买东西去了!”

  程秋娜气冲冲地站起身,推门而出。

  王自力一愣,问老贾:“哎,老甲鱼,她一直就这么想走就走啊?她不是在上班么?”

  “我从来不管她的。”老贾无奈的笑笑。

  “没办法,老贾的脾气太好。”张南也说。

  老贾望向张南,忽然正经地说:“不过阿南,有句说句,那小妞虽然糊里糊涂的,但她刚刚说的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次你下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我倒也想问,万一那厕所真的闹鬼呢?”

  “不可能。”张南直截了当地回答,“鬼叫声和白影我是随便猜的,不一定准,但那间厕所的位置,是在一个比较热闹的区域,周围全是住宅和店铺,换句话说,那块地方阳气刚烈,鬼是很难长期存在于那种地方的。还有一点,刚来找我的那些人,就是那群老太太,好几个声称听见或者看见过厕所闹鬼,然而她们个个阳气很盛,一般不大会接触到鬼。最容易见鬼的一类人,有两个显着的特点:阴气足,意识薄弱,她们都不符合。当然,如果是那种烈鬼,那么另当别论,不过那种烈鬼少之又少,真有只烈鬼在她们附近,她们绝对没有那么好过。”

  老贾释然道:“嗯,也有道理。”

  王自力则开玩笑说:“好了,感谢科普,现在到此为止,别谈论这个事了,聊别的。”

  事后,几天过去了,程秋娜对张南依然心存芥蒂,两人不怎么说话。

  王自力忙完了一桩大案,这段时间空了下来,程思琪也请了几天公休,想放松放松,见都有时间,老贾便提议大家聚个会,他请吃夜宵。

  这晚下大雨,雷声轰鸣,张南,王自力,程思琪三人按约定赶至老贾的咖啡馆,准备等咖啡馆营业结束后去吃夜宵。

  现在是晚间9点37分,离10点关门还有二十多分钟。

  程秋娜正在洗杯子,见张南来了,立即一句话不说,满脸的不高兴。

  “有人还在生气呐。”王自力笑笑。

  程思琪也听说了张南和程秋娜的事,劝程秋娜:“娜娜,你干嘛啊?一点点小事,弄得这么尴尬。”

  “你别管。”程秋娜说。

  张南从坐下后一直望着窗外,毫不在意。

  老贾笑道:“就是,现在大家难得见个面,都挺忙的,别整那些不开心的事!”

  “那不是,我们都很开心,只有一个人不开心。”王自力瞄了眼程秋娜。

  “大力,少说几句。”老贾悄声对王自力说,顺便还做了个手势。

  这时候,张南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老贾,你的店平时几点关门?”

  “一般十点关门,怎么了?”

  “哦,我见你的店门前有两个人,刚还推了推门,感觉想进来。”张南说。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望去,发现咖啡馆的大门前确实站着一男一女两人,没有打伞,全身像湿透了,神情有些犹豫。

  老贾赶紧跑去开门,边开边说:“今天我这门提前锁了,他们进不来。”

  等大门一开,两人便慢慢踏入到咖啡馆内,雨水气扑鼻而来,老贾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

  来的人为一男一女,男的戴副眼镜,穿一件深灰『色』的衣装,看着挺斯文。女的很瘦,下巴特别尖,稍稍有点驼背。

  两人像是一对夫妻。

  淅淅沥沥的雨声,平添了一丝凝重的气氛。

  “不好意思,我们店今天关门了。”老贾微笑说。

  男人瞧了眼老贾,又瞧了眼身旁的女人,显得比较犹豫,女人顿了顿,用一种冷淡的语气说:“我们不是来喝咖啡的,这边……是不是有一个叫小程的老师?”

  程秋娜听到“小程”两个字,忙伸长脖子问:“干嘛?”

  “你就是吗?”女人问。

  “对啊,你是谁啊?”程秋娜走近那对男女。

  “哦,我跟你在网上聊过的,你不是……在网上办了一个什么……小程灵异社吗?说可以帮忙解决那种问题的……”

  女人所谓的“那种问题”,在场人人心知肚明。

  程秋娜才意识到,原来这又是一笔业务。

  “知道了,你在网上叫什么啊?”程秋娜问。

  “春天的小渔。”女人回答。

  程秋娜想起来,前几天确实有个叫“春天的小渔”的网友,联系了她,说有件棘手的事要请她帮忙解决,但又不说清楚是什么事,她一度以为是捣『乱』的。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啊?”程秋娜又问。

  “咦?不是你说的么,想找你的话,就来这个咖啡店?”这次是男人说话。

  “哦哦,对对对。”程秋娜挠挠头。

  王自力正敞开大门抽烟,对程秋娜说:“你也真行,跟人家约的这地方见面,自己都忘了。”

  “我没约她啊,我是让她有空过来的。”程秋娜解释。

  “嗯,我们今天就有空,所以一块来了。”女人说。

  “是吗?”程秋娜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女,感觉两人都有点拘谨,而且看上去病怏怏的,满脸憔悴,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她向来不怎么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那……现在……怎么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而且,你这店里,怎么这么多人……”女人正环顾四周。

  “哦,他们是我朋友,无所谓的。现在么……问题是现在我们要去吃饭了呀,再说今天也晚了,你们可不可以下次来?”程秋娜透着嫌弃,显然不怎么愿意招待两人。

  “下次啊?”女人慌了,跟男人四目相望。

  “你们住哪里的,从哪过来的?”王自力问。

  “我们住在浦东,然后是从家里开车过来的。”男人语速很快地回答。

  王自力转向程秋娜说:“人家大老远从浦东赶过来的,你叫人家这么回去?”

  “那怎么办?”程秋娜无奈。

  “小妞,要不你接待一下,这样让人家回去是不好。”老贾也劝。

  “那也不是找我呀!关键有人嫌麻烦,不肯帮忙。”程秋娜瞅了张南一眼。

  “你至少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程思琪说。

  “什么?我们……不是找你吗?”男人表情呆愣地问程秋娜。

  “那你们讲吧,不过别又是算命或者请我们去看风水之类的事,我都烦了,这几天老是来一些不靠谱的。”程秋娜不耐烦地说。

  由于两次碰壁,还被张南等人数落,程秋娜对灵异社的热情已失去了大半,本来期待满满,还指望靠这个赚钱,结果却成了三分钟热度。

  “没有没有,不会的,我们家是真有事。”男人忙辩解。

  “哎……每个人都说是有事。”程秋娜话中带刺,她实在不怎么想接待眼前的男女。

  “但我们都来了,你不能让我们白来呀!”女人听程秋娜一再推就,有些不高兴了。

  “那你们找他吧,不关我什么事。”程秋娜朝张南一指,急忙走开了。

  两人同时望向张南。

  张南端端正正地坐着,面无表情,此刻所有人都在等他表态。

  半晌,张南迸出句话:“坐下聊吧。”

  两人也不回应,各搬一张椅子。女人坐在张南正对面,男人则坐在张南侧面,桌子边上的位置。

  其他人围成一圈站着。

  男人推了推眼镜,开始说:“事情呢……是这样的……”

  “等等。”张南打断道,“你们先介绍下自己,包括你们的关系。要解决问题,我必须要有个清晰的背景图。”

  “好好好。”男人点点头。

  一旁正听的老贾感到诧异,心想:怎么这次阿南变认真了?难不成他要讨好一下小妞,让她开心开心?不像啊……

  “我们俩都是上海人,住在浦东,结婚很多年了,有个女儿,刚上幼儿园。”男人介绍道。

  “你们的姓名?”张南问。

  “我叫刘军,她叫杨伊。”

  “好。你刚说你家里真有事,我猜事情发生在家里?”

  “对。”刘军慢慢低头,随即望了杨伊一眼,问:“你说还是我说?”

  “随便,你说吧。”杨伊漫不经心地回道。

  “什么事?”张南催问道。

  刘军莫名地摇了摇头,犹犹豫豫地说:“近段时间,我们家里闹鬼。”

  说这句话时,刘军的嗓子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

  张南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刘军继续。

  “真要讲这件事情,还得从我妈去世说起。我妈大概是在……一个多星期前没的,那天她是一个人在家,我女儿在上学,我们俩在上班,她是突然『性』的那种脑溢血走的。”

  “什么叫突然『性』的脑溢血?”张南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脑溢血吧。”刘军脸一红。

  “脑溢血造成的猝死?”张南确认般问。

  “嗯,差不多。”杨伊替刘军回答。

  张南知道,脑溢血也称脑出血,是脑内病变血管破裂引起的脑内出血,通常由于受到情绪影响。

  “你母亲当时一个人在家?”张南问。

  “嗯。”刘军回答。

  “听起来,你们以前是和你母亲一块住的。”

  “对,我妈身体不好,所以我让她搬来跟我们住一起的,正好我们房子也大,有三个房间。我就让我女儿跟她睡在一个房间。”

  张南明白似地点点头,说:“我懂了,然后呢?”

  “然后么……我妈那天在家里昏倒,后来我们回家发现她躺在地上,马上叫救护车,等送到医院的时候,结果不行了。”

  “从你母亲走了以后,你们家就开始出事了?”张南问。

  “嗯,对的,就是从给她办完丧事以后开始的。”

  “你所谓的闹鬼,指的是你母亲回魂?”

  “回魂?应该是吧……我不确定,反正家里面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们两个都看到的。”

  “出了哪些事?”张南显得很有耐心。

  “我记得……就那天晚上……不对,是给我妈办完丧事的第二天晚上,我呢,半夜起来去上厕所,反正那天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上厕所时间长了点,然后她还没睡,躺床上看书,结果……正好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她听见客厅里面有声音,因为我给我妈买过一个躺椅,就放在客厅里面,谁想到那个躺椅……居然自己动了起来……”说着说着,刘军表情一下变得深沉。

  “等一下。”张南打断,“当时你在厕所,你老婆在卧室,你们怎么知道躺椅动了起来?”

  “其实我倒不知道,是她听到了声音,她听到躺椅摇晃的时候那种‘吱吱吱’的声音,所以马上起来去看,她以为是我,然后她就看见……那个椅子在动,好像我妈坐在上面一样……”

  刘军说话越来越小声,显得非常害怕

  “是这样?”张南望向杨伊。

  杨伊拼命点头,跟被口水呛住那般说:“对对对,我当时看见,我吓死了!我赶紧叫他,他在厕所里回答我,不过那个躺椅只动了一小会,等他从厕所里出来,躺椅就不动了。”

  “持续了多久?”张南问。

  “什么?”杨伊一愣。

  “那张躺椅。”

  “哦,就一会儿呀!我不是说过了吗?从我听到声音开始算起的话,估计一两分钟吧。”

  “但你们也不确定在你听到声音前,躺椅有没有动,对不对?可能躺椅已经慢慢动起来,只不过幅度太小,没有引起你们注意。”

  “啊?大概吧。”

  “你从厕所出来以后,一切正常了?”张南转问刘军。

  “对。”刘军习惯『性』地扶好眼镜。

  “这应该是第一件怪事吧?”

  “嗯,后来还有。而且就在第二天的早上,不是那件事的话,我们也不会怀疑我妈回来了。”

  “这次你来说吧。”张南对向杨伊。

  “随便。”杨伊不屑地说,“那天起床以后,我们刷好牙,洗好脸,准备上班,然后快出门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家阳台上的那盆金银花被人浇过水了!”

  “金银花是你们母亲养护的盆栽,是不是?”

  “是的,当初是他给他妈买的,后来一直他妈在弄,我们俩都记得,他妈走的那天,金银花已经好几天没浇过水了,土都干了,谁知道那天莫名其妙被浇了水,那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女儿还小,花是放在一块木板上面的,她想浇都浇不到,我们两个也没有浇花,你说奇不奇怪?”

  “你们这盆花,是摆在阳台?”王自力『插』进来问。

  “是啊。”

  “摆在阳台哪里,雨淋得到吗?”

  “摆在里面,淋不到的。”

  “还有一点,你说你的女儿小够不到,但她应该会搬凳子了吧?搬张凳子,站在凳子上,不就够到了?”

  “嗯……搬凳子是可以,不过也不可能,我们问过了,小孩子又不会说谎的,再说她对花啊草啊的没兴趣,她去浇来干嘛呀!”

  “总之你们都没浇过花,但那盆花分明被浇过了,然后那盆花又是你们的老母亲专门负责养护的,所以你们猜是老太太回来了。”张南总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刘军说。

  “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最后一件事,不是这件事,我估计我们今晚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本来程老师也没给我们联系方式,我们也懒得跑一趟。”

  “说吧。”

  “昨天……是我妈头七,我们一块去了趟乡下……就是我妈以前住的老房子,还有其他几个亲戚。因为办这种事情在城区不方便的,所以我们干脆跑到乡下,给我妈烧了点锡箔,再吃顿素饭。然后么……晚上**点左右吧,我们到家,结果哦……我们刚把门一开,就在门口,我们看到一双布鞋!”

  说到这,刘军的声音仿佛都在颤抖。

  “这双布鞋是你母亲的?”张南平静地问。

  “对啊!跟我妈穿的一模一样,一双黑颜『色』的布鞋!”

  “什么叫跟她穿的一模一样,不是同一双?”

  “肯定不是同一双!因为我妈的衣服裤子鞋子什么的,在头七的前一天我们就在楼下全烧了,那双黑布鞋也烧了!但是昨天晚上,那双鞋端正地摆在我们家门口的地上,好像我妈站在那里,等我们回家一样……”

  杨伊怕得不行,立马推了刘军一下,嘀咕道:“别说了!”

  张南故意停顿一下,再问:“黑布鞋挺常见,你怎么确定,那双鞋就是你母亲生前穿的?”

  “肯定是她穿的。因为我妈的那双布鞋是我三舅托人定制的,我三舅给他们兄弟姐妹都做了一双,我妈那双的上面刻了我妈的名字。”

  “昨晚你们家里平白无故出现的那双布鞋,同样有你母亲的名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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