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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哀魂

2022年05月14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短篇怪谈
以前我们家住的那条街因为九十年代县改市后城市的发展外扩分成了两个部分,前边儿是老街,后边儿是新街。(北方民居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在这里所说的前边儿就是南半部,反之,后边儿说的就是北半部)老街和新街的区别很分明,老街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北方平房四合院民居,新街都是后来统一盖起来的两层小楼。老街上住的都是原来老县城时候的老住户,新街则是像我们家这样后来陆陆续续搬来的

  以前我们家住的那条街因为九十年代县改市后城市的发展外扩分成了两个部分,前边儿是老街,后边儿是新街。(北方民居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在这里所说的前边儿就是南半部,反之,后边儿说的就是北半部)老街和新街的区别很分明,老街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北方平房四合院民居,新街都是后来统一盖起来的两层小楼。老街上住的都是原来老县城时候的老住户,新街则是像我们家这样后来陆陆续续搬来的外来户。

  第一次去老街的时候才发现老街其实还有一座两层建筑。那栋小楼在我看起来应该有个年份儿了,五六十年代仿苏的建筑,而且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住的那种,因为窗户上的玻璃基本上都被坏小子们打碎了。铁门上的锁子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估计用钥匙是打不开了。我当时还琢磨着怎么着翻墙进去淘点儿宝贝,并且一连好几年,每天上学放学只要路过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想上一想,直到念高中的时候偶然间听到老街的老街坊住户们说起那栋小楼里发生过的事儿之后,我才彻底打消了那个念头。

  九十年代的时候,那栋小楼里死过人,死过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不光死的邪乎,而且还是惨死在小楼里,直到一个多月后才被人发现。直到现在,这个案子还是件迷案,过了十几年了,只要是知道那件事儿的人现在提起来还不寒而栗。听老街坊们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劲儿就上来了,连忙要求再讲的详细点儿。几个老街坊瞪了我一眼说,小伙子,你胆子大不大?俺们说了你可别晚上吓得睡不着!我拍着胸脯说我都快二十的人了,还会怕你们讲这个?

  老街坊们告诉我,那宅子是个凶宅,太凶。本来住着一家祖孙三代人,而且他家的小闺妮儿还长得好看的不得了,当年在半个老县城都是出了名的。当年我们那儿还没有撤县改市,县里副县长家的儿子都去上门提亲。可不知道他家人是做了什么孽遭了报应,小闺妮儿她爹妈和爷爷奶奶过年回农村老家住了一宿就煤气中毒全死在炕上了。小闺妮儿命大,没跟着回去,算是捡了一条命。办完丧事了之后这老街上的街坊邻居们就很少再见着小闺妮儿出门,有的时候一个多月也没见过她出次门。这城里边儿跟农村不一样,农村都是亲戚套亲戚,只要是一个村儿的论来论去都能沾上亲,城里边儿就不行了,街坊邻居的在一起下下棋,打打牌,玩儿一玩儿还行,很少有不年不节有事儿没事儿上别人家串门儿的,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天天在家里干些什么。直到九六年的七八月份儿正热的时候,街上的人们只要一路过小楼那儿就会闻见一股恶臭味儿,那种味道就跟夏天在垃圾堆里闻见死猫死狗烂了的味道差不多。老街上有个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他说不好,这是尸臭,他当年在越南战场上闻这种味儿闻见的多了,怕是出事儿了!人们这才砸开她家大门,上二楼那么一看,据说有个女街坊当场就吓得口吐白沫了。

  地上满地都是人的指骨,有手指头,也有脚指头,是用刀子一个一个切下来的,而且已经腐烂,血肉模糊。小闺妮儿跪在房间中间,右手的手指还有,拿着一把水果刀,左手已经没有了。她的头部已经彻底烂掉了,就剩下牙齿还能看得到。七八月平均三十五度的气温让她变成了一个“蛆人”,尸体满身都爬着蛆虫,胸部已经腐烂完了,苍蝇在胸腔里叮咬着内脏。场面之惨让众人作呕。就算后来来勘察现场的公安局老法医见状之后都脸色惨白的直摇头。据说当时这件事还专门成立了专案组,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也没能找到小闺妮是他人所杀的任何线索,公安局只能以自杀结案。不过把自己的脚趾和左手的食指都用刀子切下来,这种用变态形容都不确切的自杀法,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上大三的时候暑假回家,和高中同学去烧烤一条街夜市喝酒。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喝了不少,我酒量还好,同学喝的有点高了。眼看变了天,要下大雨,我就扶着同学去我家住一宿,明天早上再让他回去。

  我俩走到老街街口的时候,已经开始打闪了,只不过雨还没有开始下。老街已经空无一人,穿街而过的公路上停满了挖掘机和大卡车,这是旧城改造前老街的最后一晚,明天开始这条老街将不复存在。我俩就这样走着,我费力的搀着他,他在我耳边反复不停的说着那两句“咱们俩亲兄弟”之类醉话。

  走到小楼下面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小楼,这座这么多年来被这条街上的街坊们传的凶险无比的鬼宅恶宅明天也会在推土机之下彻底的成为传说了。

  一道闪电打过,不过数秒钟的时间,透过小楼二楼阳台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我草!”我大叫了一声。“阳子,你他妈快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我一巴掌把同学打了个清醒,他顺着我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别几吧胡扯了,你们街老街不是明天早上就要开始拆了吗?哪儿还会有人!”同学不耐烦的说。

  又是几道连续的闪电打过,这一次我们俩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大概跟我们当时差不多的年纪,披肩长发,面如死灰。两行泪从她的脸庞滑下,确切的说,那不是泪,很深的颜色,我想,那应该是血吧。就在闪电的光亮开始微弱,老街即将又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哭的更加伤心起来,用没有手指的手掌掩起了自己的嘴。

  很多年后,直到今天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在想,那天晚上,在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她应该是在伤心自己的家从此之后就真的没有了吧。这个命运悲惨的女孩儿,我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所经历的痛苦,但愿你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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