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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包面

2022年12月01日 作者:衣米奴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短篇怪谈
是的!你把这个故事的标题读错了,我写的是“鬼包面”,而你却把它读成了“鬼面包”,这么简直常见的两个字你都会念错,感觉是不是很灵异?(听说没吃过鬼包面的人都会念错,哈哈……)你在看到我这个故事以前,估计连听都没听

  是的!你把这个故事的标题读错了,我写的是“鬼包面”,而你却把它读成了“鬼面包”,这么简直常见的两个字你都会念错,感觉是不是很灵异?(听说没吃过鬼包面的人都会念错,哈哈……)

  你在看到我这个故事以前,估计连听都没听说过“云阳县”这个地方,但你却一定吃过我们云阳人民加工出来的面条。因为据我们云阳面业协会不完全统计:全国75%的面条加工产业是云阳人承包的,年产值上千亿元。

  我绝没有为家乡增光添彩的意思——这几十年,我吃遍了大半个中国的各种面食,但唯独只有云阳和万州的面食能入我法眼。这绝不是因为“家乡的味道”,因为我发现到全国各地开面馆的云阳人后来都成了大老板。我亲眼见证其成长过程的有“巧抄手”、“万州面”、“董氏包面”等。

  我今天就要来讲一讲已经失传了的云阳“鬼包面”:

  包面,外形类似于:抄手,馄饨,云吞,扁肉,曲曲……据我所知,包面这个称呼仅限于重庆、湖北的部份地区,有时候两个相邻的县叫法都不一样。

  其实鬼包面之前叫“担担包面”,我记得其创始人是一位厨艺极好的老人,家住云阳老城县医院旁的一条石阶巷子里,是那种老门老户的四合院。

  老人非常勤劳,每日天不亮就会挑着担子出门,沿街叫卖:“包面……现剁现包的包面喽……”我们再说那担子——木箱样式,上面有一圈木栏边,防止东西滑落掉下。一边有火炉和热水锅,下面生火;另一边像抽屉一样,上面放调料,下面放包面和碗筷。

  话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某一天凌晨,老人又早早就挑着担子出了院门,担子前面挂着的小灯笼发出昏黄的光线,刚好能够照亮老人脚下一米见方的青石路面。出了门,老人把担子向肩上轻轻地抖了抖,然后转身慢慢地把门合上,老旧木门发出一阵悠远的“吱嘎……”声,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一般,划破小巷上空漆黑的天幕。

  步出巷口,老人就习惯性地准备往西坪车站走,因为这个方向不光有个车站,还有好几所中、小学校,再等一会儿,赶早车的人流和上学的学生会象往常一样,把他的摊子给围起来,仅有的两个简易折凳经常都不用打开,顾客们站着就能消灭抽屉里一大半的包面,有时候还不用等到中午,他就要挑着担子回家“补货”,在家的老伴也会早早就包好包面,随时等待他回来取用。

  老人挑着沉重的担子,刚向西坪方向走出几步,连吆喝都没吆喝一声(因为实在太早,街上没人),突然从后面县医院的方向传来一声沙哑的招呼:“包面……”

  听见有人招呼,老人立即靠向路边,卸下肩上的担子,然后转身满脸堆笑的迎接客人:“请问甲碗还是乙碗?”(甲碗为小碗,乙碗为大碗)

  由于是阴天,而且是凌晨,月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撒向地面的银光微乎其微。老人压低头,脖子向前伸出,眯着眼,想努力看清顾客的身影。晨雾中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剪影,头很大很扁,几乎跟肩膀一样宽,活像个横着的大馒头,老头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大个脑袋?但几十年的生意习惯又迫使他再次脱口而出:“请问您是要甲碗还是乙碗?”

  “乙碗。”那个“大脑袋”边靠近边回答道,声音跟先前一样含糊、沙哑。而且就在他快要进入小灯笼昏黄的光圈之前,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跨近半步。

  老头这才大约看清来人的轮廓:原来他戴着一顶耷拉着檐边儿的破旧草帽,一身青色的工作服也是几个月都没洗过的样子,皱皱巴巴的,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怪味儿。老人长吐了一口气,边回答着“好哩!”边从担子旁边取下一张小折凳,麻利地支开,放到了光圈下面:“您先请坐!”

  只见那个旧草帽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弯下腰,伸出一只干瘪且惨白的手,快速地把小折凳往外面一拖,整个人又隐到了灯笼光圈之外。

  老人倒没注意到这一幕,只习惯性的“叮叮当当”打开风门、掀锅盖、下包面、打佐料、下菜叶……不到十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油包面就端到了那个旧草帽面前:“您慢慢吃!要是差什么味您说话。”老人仍是一脸堆笑地说道。

  旧草帽伸出双手从老人手里接过那碗包面,就在他俩手触碰到的一瞬间,老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人的手吗?拔凉拔凉的,没有一丝热气,难道是凌晨的气温太低?这人饥寒交迫所制?于是他就比平时招呼客人时多加了一句话:“早上天凉,快趁热吃了暖暖身子。”

  等老头关了风门、盖好锅盖、整理好调味盘,那位旧草帽也吃得七七八八了,老人见无事可做,于是就问旧草帽:“这么早出门,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吧?”

  旧草帽并未回答,继续在黑暗里扒拉着包面,老头见客人无意交流,也不再多问,就站在担子前面拿块抹布漫无目的地左擦擦右掸掸的,打发着无趣时间。

  最后那顶旧草帽端起碗,一扬脖子,把整碗面汤都倒进了肚子里,然后也不像其它顾客一样递回空碗,而是就放在了自己脚下。老头只好走过去,从地上捡回了空碗,放到抽屉的最下一层。

  那位旧草帽也慢慢地站起身来,在青色的工作服上兜里掏了半天,抽出一张十元的“大团结”递给老头。老头这一次的目光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只苍白的干手,而是定睛在了那张十元的“大团结”上,心里暗暗叫苦:你说一碗大碗的包面才两毛钱,我要找给他九块八毛钱,早上出门虽然也备足了十元的零钱,但如果等会儿再来一张“大团结”我又该怎么办呢?

  正在老头犯难之际,旧草帽开腔了:“不用找了,我明天还来。”说完,那只递钱的白手又往前伸了一伸。

  老头蒙里蒙懂地接下了那张“大团结”,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那顶旧草帽已经转身向县医院的方向走去,只几秒钟,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担担包面”也迎来了他的第一批学生顾客。蒸腾的炊烟,叮当的碗筷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充满市井气的生活画面。

  第一个吃完的学生顾客递过来一张五毛的纸币,老头收了钱,然后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零钱,正准备找钱,却发现包着零钱最上边的是一张黄纸(冥钱),老头一想,不对啊,早上我明明是把旧草帽给的十元钱放在最上边的呀?怎么会多出一张冥钱呢?老头疑惑着,再往下一翻,天啦!哪来什么十元的“大团结”,这张冥钱分明就是先前那张“大团结”变成的呀!这么说来,先前那个旧草帽根本就不是人——压低的草帽;惨白且冰凉的双手;含糊、低沉的嗓音;隐隐的腐臭味儿……“我今天真是撞鬼了我!”老头把那张冥钱使劲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耳畔又响起了那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不用找了,我明天还来。”……

  那位老人的“担担包面”我的确吃过,虽然我没亲眼见到那段传奇故事,但后来我再去吃他的包面时,大家都改叫他作“鬼包面”了,而且没过多久,他就不再出来沿街叫卖,停止营业了。

  再后来,距他家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又出现了一家“担担包面”,味道差不多,很香!我的整个小学和初中时代经常去吃,最贵时才涨到五毛钱一大碗,但我并不知道那位老板阿姨是不是“鬼包面”的后人或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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