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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剪王

2024年01月16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民间异闻
引子 1943年初秋,北平。 阴霾笼罩着北平城,街上行人寥寥,许多店铺的门半敞着,看不到顾客进出。鬼剪王的店铺,也冷清异常。 此时,鬼剪王正靠着竹椅闭目养神,似乎已陷入深思,手中端着茶壶,一直忘了放下。 猛然间,鬼剪王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忽地睁开眼睛,一不留神,茶壶从他手中溜出,哐当一声脆响,顿时摔成了碎片。 老伴慌忙从里屋跑出,问道:怎么了,老头子?

  引子

  1943年初秋,北平。

  阴霾笼罩着北平城,街上行人寥寥,许多店铺的门半敞着,看不到顾客进出。鬼剪王的店铺,也冷清异常。

  此时,鬼剪王正靠着竹椅闭目养神,似乎已陷入深思,手中端着茶壶,一直忘了放下。

  猛然间,鬼剪王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忽地睁开眼睛,一不留神,茶壶从他手中溜出,“哐当”一声脆响,顿时摔成了碎片。

  老伴慌忙从里屋跑出,问道:“怎么了,老头子?”

  鬼剪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我来收拾。”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不是摔这,就是碰那,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老伴唠叨着走进里屋去了。

  “鬼剪王在吗?”鬼剪王还在愣神,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后。来人将黑色礼帽压得低低的,几乎把墨镜遮挡起来,黑色风衣的领子高高竖起,遮挡着半张脸。

  “鬼剪王在不在?”黑衣人又问了一句,声音阴沉。

  鬼剪王回过神来,说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你给我做个剪纸。”黑衣人说道,语气坚决。

  “你剪什么?”鬼剪王有种不祥的预感,也只得领着黑衣人走进剪纸工作室。

  黑衣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张画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东西。鬼剪王一看便知道,那不是白纸,比白纸要厚实,也不是绸缎,比绸缎更加白皙柔软,上边还有一个红点,就像是一颗红痣。

  “你要我做什么?”鬼剪王看着这块白色的东西,突然觉得心口发出阵阵疼痛。

  “照着这张画像,用这块材料做一个人形剪纸,要用上你的鬼剪神功,还有烧烫、染色等绝技。”黑衣人说话的语气很生硬,似乎对剪纸很熟悉。

  鬼剪王看了看画像,上面的人穿着一身和服,是一个日本女人,梳着锥形发髻,一张鹅蛋脸,清秀的面庞上一双丹凤眼,右边嘴角有一个醒目的红痣。

  鬼剪王明白了,那块材料上的红点和女子嘴角上的红痣几乎丝毫不差。他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按部就班地工作,折叠,剪裁,烧烫,染色……

  太阳快要落山时,一件完美的剪纸作品完成了。黑衣人看着面前的杰作,惊呆了。的确,它太美了,太绝了,就像一个睡美人躺在桌子上。黑衣人轻轻地将剪纸收起来。

  鬼剪王擦着脸上的冷汗,问道:“我能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吗?”

  “人皮。”黑衣人淡淡地说。

  “什么?人皮!”鬼剪王猛地站了起来,心口一阵绞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又跌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哪、哪来的?”

  “你没有必要知道。”说完,黑衣人拔出手枪,对准鬼剪王开了两枪。接着,里屋也响起了沉闷的枪声。

  等街坊邻居赶到时,鬼剪王和他的老伴已躺在血泊中。不久后,警探赶到,街坊邻居跟着警探再次进入鬼剪王店铺。意外的是,院子里只剩下鬼剪王老伴的尸体,鬼剪王的尸体不见了。

  警探钟意探问了好久,都没找到有力的线索,只在鬼剪王的工作室里,找到一把带血的剪刀和一枚子弹壳。

  一、日战犯莫名惨死

  1945年,已离开北平近两年的钟意再次回到北平。日本人投降了,可北平仍一片萧条。

  钟意以中统局调查员的身份来到北平,专为调查日本战犯永野敏夫被杀一案。但在他心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借机调查那折磨他两年的鬼剪王一家被害案。

  钟意在中统局北平站负责人凌志龙的引领下,来到战犯管理所。这里关押着在侵华战争中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战犯。

  在没公开审判之前,战犯是需要重点保护的,但没想到意外发生了。战犯管理所上报说,日本甲级战犯永野敏夫两天前被人杀死。

  管理所所长名叫姚雪鹤。钟意和凌志龙的突然到来,令他有些神色慌张。永野敏夫被杀,他难辞其咎。

  两道铁门把13号囚室封得密不透风,铁门打开后,一股轻微的尸臭飘来。钟意一皱眉头,通过臭味他可以断定,人死已不止两天。

  死者上身赤裸,面颊灰暗扭曲,双眼瞪得大大的,显然在死亡前处于极度惊恐状态。

  钟意的目光扫过尸体赤裸的后背时,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死者被活生生地割去了一块皮肤!尸体后背上几近正方形的皮肤没有了,露出淌着脓水的腐肉。

  地面上没有血迹,但在白色的墙壁上,看到一些显然是大爪子走过后留下的血迹。钟意感到匪夷所思。血爪印迹清晰地印在墙壁上,一直向上延伸着,消失在天窗的附近。

  “这么重要的战犯,囚室里怎么会有天窗?”钟意没有回头,直接问道。

  “问你话呢,为什么站在外面?”身后传来凌志龙的训斥声。

  钟意这才发现,姚雪鹤一直站在门外,脸色极度难看。姚雪鹤战战兢兢地说:“都怪卑职……卑职失职。”

  钟意冷冷地看了姚雪鹤一眼,说:“你很冷吗,姚所长?”

  “不冷,不,我……我是有些冷。”姚雪鹤勉强地挤出一点儿笑容,语无伦次地说。

  “是囚室有鬼吧?”钟意盯着姚雪鹤的脸,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女鬼就是在这里被……被……”姚雪鹤脸色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她是来讨债的……”

  “姚所长!”凌志龙打断了姚雪鹤的话,怒斥道,“你是一个军人,怎么会相信鬼怪存在?”

  “是,是……”姚雪鹤嗫嚅着说。

  “他们戴手铐、脚镣了吗?”钟意的目光落在尸体的手腕和脚腕上,两处都流出脓水,像是手铐脚镣勒出的痕迹。

  “没有,上峰要我们好好地待他们,再则这里看守得这么紧,没必要戴手铐、脚镣。”姚雪鹤说。

  “人就是死在你面前,还说看守得紧?”凌志龙冷冰冰地说。

  “为什么直到他死了两天后才上报?”钟意接着问道。

  “我……”姚雪鹤吭哧了半晌,良久才说,“出事时,我没在管理所……”

  “为了逃脱擅离职守的罪责,把人死了多天说成是两天。”钟意不紧不慢地说。

  “我……”姚雪鹤无言以对。

  “好了,只要你实话实说,擅离职守谎报死亡时间的事,我不会上报的。”钟意给了姚雪鹤坦白的机会。

  姚雪鹤忙不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事发前姚雪鹤有事外出,等他回来时,永野敏夫已死去。据在囚室外看守的士兵说,他们没听到打斗声,也没听到惨叫声,他们是送饭时,才看到永野敏夫已惨死在囚室里。

  钟意另行讯问看守。两个看守说的话和姚雪鹤如出一辙。两道门,两伙看守各有一把钥匙,只有两把钥匙都在时,才能进入13号囚室。士兵都否认在永野敏夫死亡前进过13号囚室,有的甚至说,永野敏夫就是被恶鬼索命了。

  钟意当然不会相信恶鬼索命的说法。

  战后谈判进入关键时刻,重大战犯意外死亡可是敏感的事件。钟意此行的任务,就是查出永野敏夫死亡的真相,捉住凶手。

  当夜,钟意决定到郊外的一处荒地去祭拜一个人。两年前,鬼剪王一家惨死后,钟意秘密地建起了这座坟,安葬下鬼剪王的老伴。

  钟意穿过荒草丛,走到一座荒坟前,慢慢蹲身下去,拔去坟上的荒草,说道:“伯母,对不起,两年了,我还没能替您讨回公道。”

  钟意拔着草,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草一提即起,像是被人拔下又放回原处的。应该是有人来过。钟意借着手电筒的微光,仔细观察着附近的荒草,有些荒草的确打蔫了。他扒开那些枯黄的荒草下的土,一个白色柔软的东西露了出来。钟意扒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纸人。可那材料不是纸,比纸更厚更柔软,也不是绸缎,他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纸人栩栩如生,钟意觉得眼熟。看着看着,钟意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纸人的原型正是永野敏夫!

  当时,民间流传着一种封建旧俗:把仇人的人形剪纸埋到坟里,以此祭奠死去的亡灵。仇人很快就会得到报应。

  谁会在永野敏夫死后,把他的人形剪纸放到这座坟上呢?还有谁知道这座坟的存在?钟意带着重重疑惑,回到临时居住的小院里。

  钟意拉上窗帘,在烛光下审视这件刚从坟地里带回的人形剪纸。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呢?不是纸张,也不是绸缎,应该是兽皮,但什么样的兽皮会如此精致柔软?如果是猪皮或是牛皮,不但会很硬,粗壮的毛孔也会显露无遗。

  钟意揣摩着,心跳猛然加速——是人皮!他差点儿惊呼出声,立刻想起永野敏夫那块被割去的皮,只有人皮没有粗大的毛孔,摸起来也很柔软。这个纸人,有可能就是用永野敏夫的皮剪成。

  “啪!咚!”钟意正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异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声轻拍,一声轻敲,多么熟悉的联络暗号,钟意感到惊讶,这样的联络信号已两年没用过了,谁会在他刚到北平就使用这样的联络信号呢?

  钟意把纸人藏好,吹灭了蜡烛,拿出手枪,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子。他并没有打开院门,而是纵身一跃,攀到院墙上。

  钟意翻过墙头,查看周围的动静,他转身时,在门环上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他拿在手里,又翻墙进入院子。

  钟意重新点燃了蜡烛,拿出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一个剪纸,他轻轻地展开,是两个字:真相。

  几年前的联系方式再次重现了,而知道这种联系方式的人除了他,都已经死了。谁还会知道呢?难道是她?她还活着?

  钟意心中一阵惊喜,接着他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钟意再次端详这两种风格各异的剪纸,一种是人形剪纸,一种是字形剪纸。两种剪纸,他都熟识,曾经代表了他在北平的两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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